公安部通报显示,缅北“果敢四大家族”之一的刘家犯罪集团案,已依法提起公诉。以刘正祥、刘正琦为首的集团,被指控涉嫌诈骗、敲诈勒索、非法拘禁、开设赌场、组织卖淫、贩卖毒品、组织他人偷越国(边)境等多项重罪:涉诈资金超26亿元、涉赌资金超80亿元,“裸聊”敲诈1700余万元,组织卖淫非法所得1600余万元。伴随专案细节公开,这个自诩“商业帝国”的外壳,被揭开后显露出一条完整、冷酷的黑色利益链条。
刘家电诈园区“跑得最快”:从贩毒起家到公司化扩张
1962年出生于果敢的刘正祥,早年靠毒品犯罪完成原始积累。1996年,刘家在果敢成立“福利来公司”,随后逐步升级为“福利来集团”,以公司化架构将酒店、赌场、文旅、地产、边贸、水电与网络工程等打包纳入,形成对当地产业的强势围堵与资源垄断。
家族式掌控:
刘正祥:集团创始人、对外头衔“董事长/指挥”;
刘正琦(四弟):集团总裁、龙塘民兵大队第一副总指挥;
刘积光(次子):执行董事、民兵大队第二副总指挥;
刘正茂(堂弟):集团总经理。
节点变化在2018年。电信网络诈骗向缅北转移后,刘家凭借成片高楼与酒店综合体,向“金主”和园区出资人提供“拎包入驻”的现房园区,供应场地更迭更快、成本更低,导致其园区扩张速度在果敢位居前列。
搭链、补链、强链:刘家把电诈做成“全产业生态”
与其他家族的“园区群雄割据”不同,刘家将电诈推向了组织化、规模化与流程化:
地产即园区:将自家房地产项目整片改造为电诈基地,统一安防与后勤,场地按月高价出租,“最初月租约150万元,后期约100万元,随行就市”。
人口供给链:以“担保公司”身份切入,承接“高薪招聘—组织偷渡—转运控制”全链条,打通境内“蛇头”与境外“人才市场”间的信用缺口,双头收费,获取长流水。
黄赌毒叠加放大:
赌场:古港、东城等地布局多家赌场,线下与线上同步运作,“单日流水可达数千万元”;
色情场所:诱拐/组织中国籍妇女偷渡参与卖淫;
毒品“配套”:设专用包房,向“金主”客户提供“开心水”等毒品,并诱迫卖淫女陪吸。
定制化“掏空金主”:为各园区“金主/高管”专设德州专区和高端会所,提供一站式高消费场景,“让在缅北赚的钱就在缅北花”,最大化抽成与回流。
“百乐门”盈利指口径
专案询问中,百乐门从开业到关停,盈利约1.5亿元。主要来自酒水及场内消费;毒品收入被“剥离”不入账。某日(2023年6月25日)营收达67.8万元,常态化“单桌一晚5—6万元”,日营业额约60万元。
“洗白链”:赌场、会所与园区后勤(如水电网维)均成为“费用挂账”与资金腾挪的口袋,违法所得在企业化运营体系内多环节过账,完成“灰黑转白”。
左手做慈善右手捞黑金:形象包装与政治攀附并行
刘家习惯一边高调捐款捐粮、设基金会、修学校,打造“爱心企业家”人设;一边对政权更迭与地方势力“多头下注”,以金钱疏通维持庇护关系。集团文化部门专职负责为董事长写稿、官网宣传与对外公关,持续修饰叙事,粉饰企业“社会责任”。
政治投机:对“现任/潜在”地方权力中心同时布局,积累“政治资本”;
形象工程:高频公益曝光与媒体铺陈,冲淡赌场、园区与毒品的阴影。
从“被欺负”到“有武装”:龙塘民兵大队成“护城河”
起初,刘正祥政商资源不足、无武装、在夹缝中求生,曾因无力反制而“水源地被抢、奶牛被夺”。2015年后开始筹建武装,2017年组建“龙塘民兵大队”,设一大队五中队,逐步将“东城治安队、刑警队”私有化。
规模化与专业化:武装从90人扩至500余人,装备先进,园区统一建炮楼;
用途双向:
外防内稳——对外抵御他族渗透与突袭;
内控惩戒——对“业绩不达标、想逃跑、欠赌债、欲跳槽”的园区人员实施拘押殴打,甚至逼迫吸毒、强迫卖淫,用铁血手段稳住现金流。
警方法理“合围”:查清涉黑资产链,全面进入司法程序
两年多的专案推进中,专案组四赴缅北战乱区取证勘验,拿下海量账册与电子数据:
抓捕进展:
2023年10月1日,刘正琦落网;
2024年1月30日,缅方依法将刘正祥、刘正茂等主要嫌疑人移交中方。
涉案版图:
电诈园区/平台28处;
博彩产业7处;
涉电诈及黄赌毒等合计涉案金额超百亿元。
公安机关负责人表示:刘家覆灭,但东南亚部分国家仍有“中层骨干与金主”搭建新园区继续作恶,打击绝不会止步,将以“根除犯罪集团”为目标,持续推进境外追逃与产业链清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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